第六章抬起下巴 (第10/11页)

br>    那一盏油灯把她整个人都收进来——鬓发有点乱，袖子刚被他系好，指尖还带着一点药香，她坐得不算端正，膝头微微朝他这一侧，像不自觉地靠过来。

    他忽然觉得嗓子有些g。

    “先活着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道，“欠不欠，以后再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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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，他本该转身走出去。

    脚步却没动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对望着，火光在中间一闪一闪，像是有人在那儿拉了一根线，一头系在她眼里，一头系在他x口上。

    叶翎也没躲，只是抬起下巴，眼睛亮得要命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，只知道心跳得很快，却一点不想退。

    楚冽终于还是迈了两步回去。

    他走到她面前，俯下身去，像是要把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拨开。指尖划过她鬓角，停了一瞬，又往后收。整个人的影子都罩下来了。

    他的呼x1贴近她额前。

    叶翎仰着脸，睫毛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将军？”她声音轻得像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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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冽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他只低下头，在她眉心上极轻极轻地碰了一下——

    不是重重压下去的吻，只是唇与皮肤短暂擦过的一点温度，轻到像一场误会，又明确到让人装不出没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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